她看着少年的柔软的银发，伸手揉了揉，感觉掌心的头发，像是蓬松的小松鼠，江清墨眼尾也随着嘴角的笑意扬了起来：“好了，去休息吧。”

话落，江清墨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楼上走。

陆熙抬眼看着江清墨消失在楼梯旁的身影，薄唇微抿。

他低头看了看手背上被处理好的伤口，眼神黯了黯。再抬头的时候，却见陆云霆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陆熙脸色顿时沉冷下来。

陆云霆面无表情的指出了他的心思：“你在茫然和纠结？”

陆熙脸色一变。

陆云霆却双手抱胸，神情冷淡的看着他。

陆熙知道自己的心思逃不过他锐利的双眼，沉默半天，轻声说：“爸，你有没有迷茫和自我怀疑的时候？”

他抬起下巴，神情严肃的望着陆云霆，渴望从他嘴里知道答案，却又不希望陆云霆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陆云霆很耐心的说：“有的。”

陆熙一征愣，他以为强大冷漠如陆云霆应该是果断决绝，从来不会迷茫，却也有？

“当初我从那个人手里，把你带回家的时候。”陆云霆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继续说：“我在想到底要用什么身份来面对你，兄长？还是父亲？”

“你最后选择了父亲的身份。”陆熙轻声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当你爸爸。”陆云霆淡道。

陆熙愣住：“这么简单？”

陆云霆十二三岁就想当人爸爸了？这是什么早熟品种？

“不然呢？”陆云霆反问，陆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