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在走出房间之后,第一时间冲我比了三个手势。

第一个动作是“弱爆”,实际上就是大拇指朝下,同时脖子稍微侧偏挡住打开的门的视野。

第二个动作则是手掌横放,接着手指弯曲,比划了一个数字。

我皱起了眉毛,努力地在记忆里翻找到了自己和红头罩的一些手势交流的解读方法,红头罩是杰森,如果他的手语表达的意思和提姆的相似,那么这段的意思就是起码有3个以上摄像头此时此刻对准了治疗室内。

我们两个人身体贴近,卫斯理嘀嘀咕咕地说:“这里有监控可以看到你们的动作,一进门我就让艾登修改了,里面的那位医生很奇怪,我有一些可以简单应付催眠的方法,但是他的目光却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的直觉很准的。”

还没念叨完,门轰然打开,瑞吉尔不知道因为什么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同时摔上了门。

我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她这是怎么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还在冲汉尼拔犯花痴的,怎么做到三分钟的谈话都没有就走出来的。

卫斯理打发艾登赶快进屋里填补一些时长,别让里面的人发现不对,也不要暴露出自己的问题。

瑞吉尔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立刻气势汹汹地抱怨道:“天啊,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死绝了吗?”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恶狠狠地继续说,“你是不知道,这位汉尼拔先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我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手指甲有问题。”

对于她来说,有些细节是决定一切的成败。

那片指甲盖是这位心理医生上唯一的破绽。你看,他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衣服的袖口都用特殊的袖扣别住。几乎没有一处不是古典绅士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