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退去,理智又再次回到高地。
谢彻问:“朕睡了多久?”
给皇上检查一番,确定对方已脱离危险期,病情稳中向好的宋院哽咽着汇报。连续的高烧和昏睡,在太医眼中都是不妙先兆,万一烧久了,把皇帝烧成傻子……帝位如何保住暂且不去说它,起码太医的项上人头是肯定保不住的。
众太医担惊受怕,又想到家中妻儿,恐惧绝望得白天吃不要饭,半夜呕吐的人皆有。
现在心一松下来,宋太医跪着回话,眼眶都是湿润的。
谢彻嘶哑着嗓子道:
“这几天顾嫔辛苦了,你去给顾嫔诊一个平安脉。”
皇帝一日不好,未央宫的医疗资源就只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哪怕只是抽空给旁人诊治一下,都是态度不正确。他担忧姜娴生病而不自知,因而格外急切。
正好,顾嫔得了皇上醒来的喜讯,捧着热粥和参汤便走了进来。
宋院正原想在伺候完皇帝后,才姜娴诊脉。
奈何皇帝在一旁不错眼地盯着,大有他诊完才算完事之势,他只好说:“劳烦娘娘先放下粥,让臣为娘娘把一把脉。”
姜娴放下粥,把手递过去。
宋院正按了一会,眉头轻皱,露出疑色。
当他抬眼和姜娴对上视线,便听到她说:“皇上才刚刚好转,不敢说是痊愈了,不宜大悲大喜,还是先躺回去吧。”
刚隐约把到喜脉的宋院正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