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得心中直点头。
对劲了,瞧这对皇后浓浓的敌意,这才是他所熟知的贵妃。
“朕还以为你对清流斋的事有意见。”
容贵妃说她是有意见来着。
皇上问:“可是觉得,朕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
“既然顾嫔能去,臣妾也该去得。”
容贵妃理所当然道。
“你……你去?你去干什么?”皇上露出点惊容来。
和百无禁忌的姜娴不同,贵妃出身世家大族,是个非常自重身份的人,在特别重大场合如万寿节就算了,寻常日子让她在普通臣子面前唱歌跳舞……别说光戴面纱了,用麻布袋将全身套牢,她也不乐意。
“臣妾会舞剑,顾嫔她不是唱歌动听么?赶明儿就她唱歌,臣妾舞剑。”
“读书的地方,杀气这么重不好。”
“怎么不好了……皇上就明说了吧!不是杀气不好,是臣妾不好,对么?”贵妃筷子一放,嘴一瘪,端是把美人受委曲的情态流露了个十足。
皇帝看得直叹气。
毕竟容贵妃这回猜对了一半,她的确不能去清流斋,却不是因为皇帝不喜欢她,而是因为清流斋是皇帝培养“自己人”的地方,贵妃代表着容家的势力,哪怕她表现得再爱皇上,皇上也断然不会让她接触这片自留地,反倒对姜娴用得非常放心。
这便是站队的艺术。
看明白这一点后,姜娴便知此事与争风呷醋无关,笑说:“贵妃又怎会不好呢!只是贵妃的身份贵重,和臣妾不同……”
“你怎么不贵重了。”
听到姜娴自贬,容贵妃扫来不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