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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看不得她谈钱的样子,嗤道:“按土话说,升官发财后面还有一句死老婆呢,你怎么不说?”

“你又不是没死过。”

被谣传克妻,且已经克死了一位原配的姜恪:“……”

自从姜老太驾鹤西去,多愁善感的女儿又进京去后,这个家里说话是越发的不仔细了。

姜恪不跟她计较,喜滋滋地跟妻子科普:“我从前只是一个县丞,知县和县丞虽然只差着一级,但我之前是属官,现在是正印官,这一字之差啊,以后我就是梅泽县的一把手了,也不再用看何知县的脸色!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被提拔了啊!”

说到最后,他双眼含了热泪,脸上绽出狂喜的笑容。

他不擅钻营官场,和谁交情都是淡淡。

这辈子来往得最频密的是何教谕。

本来想着何家知根知底的,又被他压着,能为女儿谋一门靠谱的好亲事,没想到人心大得很,进京攀高枝去了,从此和何家结了死仇,他也和何教谕割袍断义,从此姜家变得更孤辟冷清。

“相夫现在是知县了,距离京官还会远吗?”

“……很远。”

姜恪不知道该怎么跟妻子解释,自己的官位要是搁后宫里,那就是个答应。他打起精神来:“放心吧,为夫会发奋图强,争取把官做大做强……也不难,你看今儿不就得皇上赏识了吗?我有才干,皇上是看得见的。”

这纯纯是自欺欺人了。

一个八品官的才干,比一个答应的美貌更加难以被皇帝发现。

结果,张氏向他投来狐疑的目光:“相公,朝堂的事我不懂,但方才接旨的时候,我是一块儿跟着听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