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却笑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入宫如新生,储秀宫的事,我已记不得了,郭贵人身份贵重,没必要为了我惩罚身边的宫女。座位之事……”她一顿:“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说罢,她便点了点头以全礼数,转身离去。
见她油盐不进,郭贵人只好回去钟粹宫。
另一边厢,陈答应奇道:“我还以为她是来为难你的。”
“她是家里惯得娇纵了些,没把人惯傻了,她来为难我,拿什么为难?”
两人同为贵人,姜娴有封号在身,比她还尊贵些许。
“做人的事,只看什么时候想明白,是要威风还是要生存。她现在最着急的是让皇上重新注意到她,而不是和别人逞意气。”
不到二十岁就进宫的姑娘,哪怕被家里和嬷嬷教了一肚子大道理,实践起来也未免粗陋,多有被情绪意气操纵的时候。姜娴细致地教育了她一番,接着点评:“特别是郭贵人这种出身高门大户的嫡女,尤其如此,家里不可能一开始就把她当个妾侍来养。”
陈答应若有所思。
“说到这,我倒是很好奇你家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荷香觉得隔壁小主是想问:你家里完全没教过你是吗?
“小时候教过,后来爹娘兴许是觉得我太聪明了,说与其改变我的性子,不如让我保持质朴。”
听到“太聪明了”,枕秋和荷香齐齐露出骇然神色。
这……
陈答应的爹妈,眼神得有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