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殊的性格绝对是受不了被这么放肆地扫视,他的眉宇间逐渐酝酿起薄怒:“沈覃,你眼珠子是石头磨的,摆设么?”
沈覃适可而止,不再撩虎须,他及时调整到不便于被揍的距离:“我说,你不至于连兄弟的醋都吃吧?我俩交往对象的性别,你可是清楚的。”
裴时殊:“直男也不行。”
沈覃嘴角抽搐瞬:“黎宴是人,总会有朋友的,你这样都受不了?”
裴时殊:“你们不行。”
沈覃无语。
宁弘清因为之前的逾越行为,那是半点不敢顶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神却沉陷在难道我是深柜的迷茫中。
裴时殊打发走自己的两个发小,终于和黎宴有了独处时间。
“我没有吃醋。”裴时殊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黎宴微讶后,他本来也未将吃醋的话放到心上,便点点头表示了解。
“我是……”裴时殊准备的解释,因黎宴瞬间接受的态度止住,“我头回带朋友介绍给他们,担心他们因为我,对你失了分寸,他们刚才没有为难你吧?”
黎宴摇头:“没有,他们待我很友善。”
裴时殊五指收拢,搭在船杆上:“弘清没对你做什么?”
原来是看见了。黎宴克制住去摸脖颈的手:“没有。”
裴时殊沉默。
海潮翻涌,激荡起一阵阵哗啦水声,带着湿气的风拂过,犹如拥有了实体,亲吻着甲板上两人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