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摇头。

封鹤便没再说什么。

“你……”黎宴犹疑地看着他,“你不介意?”

封鹤:“介意,介意死了。”

“……”

封鹤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能只依附我,你有自己的朋友,你会开心,就行了。”

“说什么肉麻话。”黎宴耳朵有些热,不敢再直视对方,视线定在山路上,仿佛那里有吸引他的宝物。

封鹤忽地伸手,拽住了黎宴的小臂。

黎宴凤眼睁大丝许。

一抹轻软的触碰擦过黎宴的额头,细微得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温热的吐息同时滑过他的脸颊。

“我是认真的。”那个拽住他的人,语气低哑,带着股寒瘆,“你最好不要和他距离太近,可以玩但不能过夜。”

黎宴发现自己的心跳失调了,被这样管着,他以前应是会嫌弃的,可他此时却漫上丝丝缕缕难以言明的情思。

“你管真宽。”黎宴站直了身,避开对方的辖制,他本是想立即远离这场让他无所适从的场地,蓦然记起自己曾向封鹤询问的一个问题,对方还未回答他,“封鹤,你是不是忘记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封鹤倒是反应快,但他刚才就没告白,现在怎么会,于是他说:“以后你会知道。”

“以后是多久以后?”项链果然有特殊含义。黎宴不觉得自己的直觉多么值得称道,这会令他想到前世,他在封鹤到死,都一无所知的事实。

封鹤:“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

黎宴皱起眉:“三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等你三年?”

封鹤不为黎宴的质问退缩:“如果三年里你有了想要的人,我愿意成全。”他平直的薄唇牵扯起一道慎人的凉意,“三年后……”

——三年是我给你自主决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