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找回点过去自己被对方缠得不轻,却又拿人没办法的无可奈何,动动唇放弃劝说:“随你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封鹤握住黎宴的手,一双幽深的眸子盛起穿透车窗的暖阳,最有温度的地方全是黎宴的影子,“可对我来说,你很重要。”

黎宴被抓住的手背藏于封鹤蕴有热意的掌心间,烫得他心尖颤了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即将成形的瞬间。

封鹤添上了后面的话:“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黎宴一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同样的家世,同样的亲缘淡薄,所爱的爷奶皆不在世,封鹤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辜负。

黎宴反握住了封鹤的手,他说得郑重:“我也是。”

车厢一时安静下来,直到司机通知两人到地方。

下车时,自然会松开相握的双手。

黎宴和封鹤进入酒店,直达客房,封鹤为黎宴准备冷敷的毛巾和冰块。

还有揉按后肩的红花油。

黎宴打开暖气,让屋内暖和起来,待会儿他要脱下外套抹药,避免着凉。

继而,他给裴时殊打了电话。

对方秒接。

“黎宴。”裴时殊等了八分二十三秒,没到10分钟,并不长,可对裴大少来说十分新鲜,从来是别人等他,如今却是他等别人,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被冷待,只是……他也说不清只是什么。

黎宴因他的迅速接通,临到口中的话滞停稍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