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乱透了。

封鹤听到他的问话,思忖着道:“记不清了,应该是没有。”注意到黎宴的表情,轻松地涵盖道,“有或没有对如今的我们都不重要。”

黎宴拎起啤酒灌入喉中,一罐酒被他喝完,他的脸色从白变红,酒意也带给他打破某种隔阂的勇气:“大二周末,很抱歉我没注意日子,但我记得你发给我的短信内容,你约我早上10点到秀水公园见面,我……”

封鹤嘴边的笑意收敛,深黑的瞳孔静幽幽地停驻在黎宴身上。

“我睡过头没看见,不是故意不去赴约。”黎宴握住空荡荡的啤酒罐,五指指腹泛起白,“后来看见短信,我又没给你什么回复,是我……想逃避。”

封鹤伸手把黎宴手中捏扁的金属罐子拿出:“我知道了,手不疼吗?”

黎宴顺任对方的意思松手,低下头看着啤酒罐被拿走,下意识收拢手指:“不疼。”

“还要喝吗?”封鹤扫过他抓住新的未启封的酒。

黎宴:“嗯。”

封鹤默然半响:“你的酒量怎么样?”

“和原来一样。”黎宴满十八岁,和封鹤偷买过酒喝,他三瓶半啤酒醉倒,定死了的限度,再没多少长进。

封鹤的酒量他历经两世都不清楚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