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红一垂眼,看着身边瘦的跟小鸡仔似的儿子,又哭了,她这回垂着头,像是默认了。
老太太冷笑:“事成,什么事成是不是我死了就是事成了?”
杜大红来谢家短短几个月,老太太已经拿出了最好的给她,结果这个人不仅仅要谢家的钱,还要她的命。在这几个月内,为了杜大红,老太太不止一次的斥责自己的儿子儿媳妇,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厉害。
老太太心如死灰,“老大这个事情交给你了,竟然敢出来骗人,就该尝尝骗人的后果,我们谢家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
杜大红犯的绝对不是小事,不管是冒认谢家人,骗钱,还是在老太太的东西里下药,哪一桩都要够她喝一壶的。谢老太太这么说,是考虑到背后的邹家恐怕会出手,意思是叫谢承祠在这桩事情里绝对不要留手。
谢承祠当然应了下来,他讨厌杜大红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都已经不是讨厌,是嫌恶了。
谢承祠从杜大红身边路过,裤子带起一阵风,杜大红整个人却冻了一激灵。
她脑子不停转动起来,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弄死他们一家子吗?
谢老太太又说:“老三,那邹家你让他们蹦跶的太久了。”
谢承宗微微颔首,“以前留着是想引出邹家背后的人,省的麻烦。现在想想邹家的存在,本就是一种麻烦。等我们把这麻烦踢走,后面的人自然露出来了。”
邹家的人,杜大红曾经见过一面。
是一个长相清秀,带着几分傲慢的青年,他从说话到做事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事实上邹家的存在,杜大红来说就已经是庞然大物了,那个青年曾经说邹家要碾死一个平民百姓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杜大红信了怕了,这才拿了那笔钱,往京市去。
但是谢承宗刚刚说什么,要弄倒邹家?
杜大红抖了抖,拉着儿子的手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