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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打听打听总没错,就算不入选,也能在门卫那里混个脸熟,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项炀一开始还会喊着周强早走,去了帮着那边的人干点活啥的,几天之后周强就不乐意了。

教他们的师傅七点半、八点才到,每天早起冷不说,还得苦哈哈的干活,而且那些活也不在他们学习的范围之内,就不乐意早走了。

项炀有自己的私心,他只带周强,到了那里帮着干活、给师傅们泡茶也不藏着掖着,但没有直接明言。

这是他花了一包烟的代价,用行动带他已经很不错了,周强自己悟不出来,言语间还有小抱怨,项炀就不喊他了。

毕竟两人之间也没有多深的交情。

项炀还是按天早起,过去帮着干活,哪怕不教他的人,他能搭把手的也会搭把手,帮着灌灌热水啥的。

所以短短几天就在公社混了个好人缘。

代价是他的爪子开始长冻疮了。

晚上回到家泡完手,就开始抹冻疮膏。

周灵心疼的不行,检查他的棉手套,才几天工夫,里头的棉花都硬透了。

“我给你重新做副新的,做副分指的。”

“不用,有的地方没法戴厚手套,最多戴副棉线手套,等学完好好养养,只要明年不再犯就没事了。”项炀搓搓手,又抓过周灵的手搓了搓,检查了一下,媳妇的手已经完全消肿了,裂开的地方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就是印子比较明显,这个得慢慢养。

两口子对着搓手。

“对了,刚才村里广播上通知,明天分粮,后天杀猪。我算了我这边,我们家的工分已经透支了,粮食我肯定分不到,猪肉应该能分一点。”周灵道,“你那边能分多少,我明后天去领。”

要是按个人挣的工分和消耗的对应的粮食,她肯定有结余,但之前跟周爱革他们在一个锅里搅饭,这账没法单算。

计较到分毫,也容易影响她跟项炀在村里的名声。

但肉能分一点,具体还得看村里养的猪咋样,如果跟往年一样,她能分七八两,连一斤都不到。

项炀能分不少,他估摸了一下,担心周灵往回背得背两趟,道:“我明天一大早过去跟师傅说声,回来分完粮食我下午再过去。”

分粮的时候周爱革揣着袖口缩在家里没出门。

一年多少工分他心里门清,早就透支了,算算账他得给村里钱。

当然,村里也不单他一家这样,钱肯定不会往外交,等着从明年的工分里扣,如此一来,明年的工分还是不够吃。

周爱革闷声一算,明年少了个周灵,他家损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