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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

他们仨被项炀挖起来帮自己去做饭。

周红心摇摇头道:“哪有这样的?这也太重色轻友了,我们是客人,客人,懂不懂……”

项炀踹了他一脚:“懂,下地窖拿颗白菜上来。”

周红心麻溜低头:“得嘞哥!”

王建强跟陆大海也没闲着,帮着烧火、收拾。

周灵也不可能真去歇着,她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先把糖分好,一会儿还杨艳红那半斤;把瓜子摆出来让大家吃,还买了花生米,当下酒菜。

今天他们也买了新搪瓷盆,用这个洗脸,原本那个破的替下来洗脚,洗脚盆两人正好一人一个。

今天收的这个搪瓷盆留着用来和面。

新扯的布放进床头的木箱子里,她那身过几天裁了做出来,再给项炀做一身。

还有棉花,项炀说他还找人弄了点,明天去拿回来,多添身新棉裤袄。

这年头日子精打细算到一针一线都得用的明明白白。

虽然知道后世有多繁华,生活有多便宜,可又一次回到这时候,重新站到项炀身边,即便是精打细算,也让她觉得充实。

周灵正在屋里收拾着,突然听项炀在外头喝了声:“滚下去,找挨揍是不是?”

这语气肯定不像是跟谁开玩笑,周灵往外探头,正看见西墙那边有个脑袋迅速低了下去。

他这院子东西两家都是他们项家没出五服的本家人,当年都帮着项图强和项超英他们欺负项炀,所以闹得关系不好,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西边这家是项照亮家,一家老老小小近二十口人挤在一套院子里,这冬天还好,都缩屋里不乐意出来,等天暖和的时候两边都是孩子的打闹声。

项照亮家有个儿子,叫狗蛋,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

不知道啥时候养成了扒项炀家墙头的习惯。

这边有动静他扒墙头,没动静也扒墙头,刚才估摸就是他。

项炀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就是不改。

狗蛋除了扒墙头,倒是不攻击人,没有别的危险性,可这天天过日子时不时就有个脑袋探出来窥探他们的生活,也挺膈应人。

尤其是…项炀以前还在院子里晒用过的避孕套。

那会儿小两口都不懂,听大夫说那东西洗洗能接着用,他们就真这么做。后来知道了才改成用完就扔,不再傻乎乎的洗洗接着用了。

想到这个,周灵表情一僵,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去翻项炀的口袋,那家伙今天去黑市时间那么长,是不是顺便去医院绕了一圈?

上回就是,领完证把她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贼兮兮的跑去医院买了避孕套,大夫推荐他买俩倒换着使,他就傻乎乎的买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