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周爱革已经回来了。
周灵眼神闪了闪,回了西屋,周青也回来了,一见她进来,就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用气声说道:“二姐,我咋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爹娘不让我去他们屋里烤火,跟咱爹咱哥他们说话也背着我,不知道要干啥!”
对上周青好奇中透着八卦的眼神,明明劫难当前,周灵还是差点噗嗤乐出声来。
上辈子她被周珊一棍子打趴下,根本没有周旋到现在,自然也没有周青这番小八卦一般的预警。
周灵嘴角弯了弯,她伸手揉了下周青的脑袋,笑道:“这我哪知道?我刚回来。”
周青失望地道:“也是……”她作业写的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想透过屋门往正屋那边瞟。
听见点啥动静也跳起来开条门缝看看,看到第三回 的时候就跟正从外头回来的周护国对上了,周青把脑袋夹在门缝里,好奇地扬声问:“大哥,你拿捆麻绳和麻袋干啥啊?”
周护国心头一跳,一时紧张的手脚发僵,结结巴巴地呵斥道:“问、问那么多干啥?写你的作业去!”
周青气得摔了门,转头小声跟周灵嘀咕:“也不知道大哥拿麻袋跟麻绳干啥?”
周灵抬头看了一眼,傻孩子,当然是捆我!
心里也提溜着,不知道项炀有没有回家,有没有看见那张纸条。
这念头才落,就听着外头有人喊:“叔、婶儿,老丈人、丈母娘——”
语气里透着没正形。
周青如临大敌,腾的跳起来,跟周灵道:“二、二姐,好像是项炀来了。”
周青紧张是自幼被大人拿项炀的名字吓唬过,早期存下的心理阴影。
主屋里的几个人就紧张的要哆嗦了。
项炀咋突然来了呢?
屋里一通手忙脚乱,孙淑琴挑开帘子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脸上堆起来的是笑还是哭,说话也是僵硬又结巴:“项、项、项炀啊,你、你咋来了呢?”
项炀脸颊带点驮红,走近了还能闻到酒味儿,有点犯浑的瞪着孙淑琴道:“咋着?明儿领证的事你们他妈的…咳,不会忘了吧?”
又转头一通乱吆喝:“周灵呢?周灵——”
真跟土匪入宅一样。
周灵开门出来,身后跟着躲躲闪闪的周青。
项炀也不等她,像是喊完就忘了,径直越过孙淑琴挑帘子进了屋,甩手的时候把棉帘拍到了孙淑琴的脸上,给她拍一踉跄。
跨进屋里,一扫量:“哟嚯,都在呢,丈母爷好,俩舅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