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猜这么准,要她命。

陈恹睨着她透红的耳垂,轻轻笑了声,“林白雾,你脸皮怎么这么薄,别不好意思了,爷在这陪你站一会。”

林白雾抬着头,拒绝道:“你别站这!”

要是真让薛柄注意到了陈恹无缘无故陪她罚站,以薛柄的早恋雷达,不得给他俩按一个早恋的名头。

一想到被按上早恋的名头,要写检讨书还要请家长,林白雾猛地摇了摇头,她看向陈恹,督促了声:“陈恹,你赶紧回去,别在这站着了,被薛柄看到我真的完了。”

陈恹猜得透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曲指扣了下林白雾光滑白净的额头,“爷知道了,等着吧。”

林白雾不太接得上大少爷的脑回路,她懵了下,下意识道:“等什么?”

陈恹却没再接话,人进了教室,没喊报告。

薛柄余光瞧见,眉头拧了下。

旁边来请教问题的学生心下意识跟着紧了紧:老班是不是觉得他问的问题很白痴啊。

陈恹人坐回了椅子,后背靠着椅子,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继而脚踢了踢胡源的椅子,跟人交谈两句,从胡源手里接过一本英语读物。

敢在他课上看英语读物,薛柄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旁边的学生见状恨不得立即从老班手上抽回卷子回座位:救命,老班一定觉得他很白痴了。

陈恹随意翻了两页英语读物后,又若无其事,两只手往书上一搭,脑袋一低,脸直接埋进了肘弯,肆无忌惮无视薛柄,睡起了大觉。

薛柄忍无可忍猛地一把把卷子拍在讲台上。

身边的学生脸色耍的惨白一片:我完了!老班一定是觉得我这么笨不应该待在他班上,我不会被赶到(1)班去了吧。

然后没等学生脑补完,就听见薛柄一声怒吼,“陈恹!你给我去走廊上站着!迟到不喊报告看课外书还睡大觉!无法无天了你!”

薛柄刚怒气冲冲喊完,就见陈恹利落撑起上半身,拎着张空白试卷,冲薛柄弯唇一笑,懒懒应声,“是,老班,这就去。”

“……”有那么一瞬间,薛柄觉得这位大少爷超级乐意去站走廊。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没人会不想要在大热天教室里风扇下坐着而是想要去炎热的走廊上站着吧,丢人不说,热也能热死,嗯确实是错觉。

身边的学生却大松一口气。

薛柄给他讲完题,把试卷递回去时,看着他满头虚汗,不解道:“很热吗?你出这么多汗?”

学生有苦难言,抽了卷子,含糊一声回了一句就回了座位。

林白雾从陈恹进教室就没注意他了,直到没一会,听见薛柄熟悉的怒吼声,才扭头看了眼教室里面。

还没回过神,就见陈恹拎着白晃晃的卷舊shigg獨伽子跟铅笔,迈着长腿,没几步便站在了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