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蝶豆浓汤吗?我也喝了,味道很好。”
顾斯年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他不答, 辛真自觉有些无趣:“你不说话我就回去啦。”
顾斯年的思绪仍是很慢很慢, 飘飘然地凝不起神, 他试图组织语言,不想再说错话。
终于流露几个字, 声音沙哑而珍重。
“好久不见, 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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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包厢内, 江大校长与天禀团队落座一桌。
这是专程迎接天禀归来的接风宴。
酒过三巡, 聊天情绪也高涨起来,江大校长秦培先是座上最德高望重的一位,拈起笑意关切慰问。
见顾斯年走出包厢, 他才放下酒杯, 问:“怎么提前回来了啊?原定归期不是下月底吗?”
众人一愣, 老板不在,不知如何答复。
秦亦凝接过话来:“日内瓦的数据模型跑顺了, 项目比预想的顺利就提前结束了。”
秦校长颔首:“提前回来也好, 看来斯年和你们都费了不少精力, 安排时间好好休整。”
天禀实验室是国家直隶,江大与中院合建的团队,江大提供人才,中院提供资源,独立度极高,具体的项目细节校长也不方便多问。
“第一次见老板这样赶进度,没日没夜泡在实验室,我都怕他吃不消。”蔡全想起出差时的情景,抱怨情绪按捺不住多说了两句。
秦校长顺着话问:“哦?遇到什么事情?”
“迟来的叛逆期吧。”
秦亦凝想了几种可能性,总结敷衍了过去。她和蔡全都比顾斯年年长许多几岁,抛开专业去看顾斯年,难免带着过来人的眼光看待。
应完秦校长,她又转头对蔡全说:“那你也不该劝老板喝酒。”
“紧绷太久,难得放松一下嘛。”蔡全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自己也喝了不少,把玩着红白酒瓶的瓶身:“这度数没有很高吧。”
秦亦凝冷哼:“不高?你再仔细看看。”
蔡全定眼一瞧,红色标签赫然印着酒精度数五十三,可喝起来很顺喉绵滑,一下子就贪杯了。
“你刚刚让他喝了多少?”秦亦凝又问。
刚开始吃饭时,秦亦凝被其他事耽搁晚来一步,一进包厢就看到蔡全给顾斯年斟酒,两人都有些酒劲上头,蔡全还好,顾斯年脸上和脖子都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