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怀赶紧向大家道歉,“各位同志,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偷挠了。”真怪不到他,太痒了,那种钻心的痒比什么酷刑都难受。
苏蔓青看着年轻人打打闹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但眼里是淡淡的忧愁。
大家都知道苏蔓青担忧的是什么,但谁也找不到话语安慰,先别说大毛那三个孩子,就是邓兴邦那几个活泼的小子,他们又有谁能不在乎。
瞬间,陈兴怀的房间里安静下来。
其实大家都担心大毛他们,因为谁都知道丛林里的形势有多严峻。
“教导员,我们外面难道就没有人了吗?我们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贯冷清的孔灵薇忍不住第一个问了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一出口,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蔓青的脸上。
就连军医也放慢了给陈兴怀上药的速度,他也在集中注意力等待苏蔓青说话。
看出大家眼里的关心,苏蔓青不可能把萧旌旗与丛林罗哈斯的交易拿到明面上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天南地北,就算有人,也鞭长莫及。”
更何况这还是在国外。
“教导员,我们能让记者把他们的阴谋公布与众吗?”陈兴怀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苏蔓青看着大家问了一句,“证据呢?”
要有证据她跟萧旌旗何至于眼睁睁送孩子们进丛林,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这么束手束脚,她只希望萧旌旗给出罗哈斯的利益够多,多到对方心甘情愿用心帮忙。
面对苏蔓青这一问,大家的心情更沉重。
大家都在心里祈祷大毛那几个孩子足够优秀,优秀到能漂亮地赢得这场比赛。
被大家记挂的大毛他们此时正站在一片沼泽前停步不前。
此时的他们早就改变了模样。
全身上下都抹着拌了草药的厚厚黑泥,不臭,还挺舒服,既能抵御空中过于猛烈的阳光,也能防止蚊虫,丛林里可真是蚊虫的天下,不仅虫子毒性大,就连蚊子也又黑又大。
咬一口能抓到出血都不解痒的那种程度。
“二毛,天快黑了,我们今天晚上的宿营地选哪?”
大毛警戒着周围,走到这里,周边不仅没有了高大的树木,就连山石都很少,这样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位置,把身形如此暴露在天地间,很容易成为隐藏在暗处敌人的靶子。
他们之前在高山处就遇到了狙击手。
还是两个。
幸好所有队员都机警,也足够小心,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爆头,但也因为那两人,大毛他们耗费了好一会的时间才那把两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