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并没有表现得那也轻松,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杜悠然背起,双臂搭在她肩上,温辞的手臂没有力气,虚虚拢住杜悠然的脖颈。
“只要……不是野外。”温辞埋在杜悠然颈中,用滚烫的声音说。
杜悠然眼眸带笑,背着她一路走过昏黄路灯,轻轻应声。
檀香袅袅,满室清甜,纱帐垂落。
温辞浑身越来越热,腹中空虚地想要将一切吞噬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吐出一口热气,看着俯身的杜悠然,忍不住抬手,勾勒她的眉眼。
从山中而来,踏入凡尘的杜大师眉目如雪,垂落的黑发是凉凉的,好像沾染山间的云雾。她的发是山中随风而生的枝条,眼眸是林深映月的寒潭,她的唇是潭底被冷泉细细打磨过玉石,而她的皮肤,则是披在山脊的薄雪。
她整个人带着山的苍茫,树林的清香,寒潭的冷彻,玉石的清澈,她是她现在唯一的解药。
温辞漆黑的长睫缓缓闭上,眼中积蓄的水痕凝成泪珠落下,她轻声唤道:“杜悠然。”
坐在床畔,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女人低低应声,牵住她的手腕,在她滚烫而脆弱的脉搏处印下唇。
“嗯。”
温辞眼前看不分明,恍惚间仍然在月光下的林中,她望着月色,喃喃问:“你究竟,是不是人呀?”
杜悠然缓缓动作,胸膛震动,在她耳畔轻笑,“我可以是。”
什么叫可以是。温辞有些不满,像是没话找话似的问:“那你是妖吗?”
“也可以是。”
“……那你是什么妖?是雪妖,花妖……嗯,杜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