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子空下来,没有外人,温辞便靠着沙发躺下,迷茫地盯了会儿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她回顾自己短暂一生,想不到得罪妖的地方,又转过头,盯着杜悠然的侧脸。
杜悠然的美是精致的,从内到外,从骨至皮,每一处都是那样完美无缺,温辞看了会,心情渐渐放松,越发怀疑她的品种,不然怎么有人类能生得这么好看?
想到这里,温辞目光有些黯然,看着杜悠然的目光向下,落在茶几上。
茶几中央放着一个细长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枝翠色开着金黄碎花的花枝,是她与杜悠然相识那天,从她包袱中抽出的枯枝。
死去的树枝与勃发的翠叶相贴,枯黄与灿烂浓烈对比,温辞目光看着干枯的长枝,在安静中开口。
“杜悠然,你不想问我吗?”
正在吃饭的杜悠然被点名,转头看向温辞,清澈的眸中露出一丝疑惑,“嗯?”
问什么?
温辞“唉”了一声,翻了个身子。窗下,皮毛黑金相间的大猫肚皮朝天,前掌折在胸前,闭着眼晒太阳,明媚的阳光落在它雪白的腹部,令人恍惚,好像岁月沉稳,昨夜的一切都是梦。
杜悠然没说话,安静地等着,直到温辞再次开口。
“关于暂时收养月月的事,你知道,如果月月跟着我,她肯定会比在福利院或者办事处过得好。”温辞说。
杜悠然摇摇头,“你没错。”就如温辞所说,她有自己的生活,谁都没权力让她接纳一个认识不久的孩子。
“其实……是谁都好。”温辞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冷静地说,“月月,或者阳阳,男孩女孩,三岁四岁,节目组
领来的孩子,是谁都好,我都会像对月月一样……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我会关心她们,照顾她们,但是要说我会因此对她产生深切的情谊,那也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