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鼠顿时如石块般僵硬,最胆大的那个“嘎吱嘎吱”拧过鼠头,就见主殿屋顶,巨大的黑影蹲坐着,遮住月亮,金色眼睛盯着这群造反鼠,“刷”张开翅膀,遮天蔽日。

“叽叽叽叽!”

看门狗还在!风紧扯呼!!

“吼——”

“嘶!”

温辞猛地坐起身子,头一阵一阵的胀痛,她记得自己做了梦,但不记得梦的内容,只有明亮浩瀚的圆月高悬天空到画面残留脑海。

她揉着太阳穴,目光不由落在床上,顿时将奇怪的梦抛到一旁。

松软的床褥中,鼓起一个小包,一点一点往上爬,半天后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颗炸开的蒲公英脑袋。

蒲公英看起来只有三岁,又瘦又小,睡眼惺忪,小脸上粉色的唇瘪瘪,举着面团般的手揉眼,声音可委屈。

“呜……妈妈呢,我想找妈妈……”

温辞笑起来,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哄道:“乖宝宝,这几天,我就是你妈妈呀。”

连山市公园,杜悠然满脸冷漠地盯着灵首山方向,隔着千米,昨夜山神一嗓子搅碎她的梦,醒来万事空空,就记得一个月亮挂在天上。

像饼。

后悔了。

杜悠然垂着眼睫,去找水洗脸,面上挂着脱离青春期少年对中二叛逆时期的反省。

在山上没吃得还能与鸟兽草木聊一聊,下了山不但没有可以聊的对象,大多数人看到她的表情除了探究就是疑惑,她手里铜钱握的快要化成铜水,若不是有位老太太叫住她,问她是不是从灵首山来,向她求卦后热情招待她用饭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