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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是过去,将来是将来,只要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喜鱼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姑娘,她想下半辈子,自己一定要活得像她一样快乐。

黎大人与彭将领紧赶慢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终于风尘仆仆到达了禹州。

此时,禹州知府已被捉拿下狱,襄州知府见他们到了,迅速将一应案卷交付,然后便带亲弟回襄州。

黎松之看着一摞高出头来的案卷,他随意翻来两页,密密麻麻全是禹王近些年的罪证。

他才明白,“怪不得方才看梅大人走得那样急。”

彭敬“梅大人是皇上的人,他需要避嫌。”

黎松之没接话,是谁的人还说不定呢,要他说,这禹州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充斥着怪异,也就首辅大人能把皇上唬住,再加上皇上本就想除掉禹王,才顺水推舟没多想罢了。

也罢,也罢。

就禹王这一桩桩罪行,确实不适合做皇帝,没了也好,皇上不用再花心思和禹王斗,大越也不用再继续内耗下去,黎松之希望至此以后皇上能够做个真正勤政爱民的皇帝。

“我听说禹王府前几日遭了贼,人被打成重伤不说,府里的财宝也被洗劫一空?”彭敬觉得这才是最怪异之处,“我们来之前,不是说禹王被梅大人带人拿下,就地关押在王府地牢,怎么还能被打成重伤,这年头劫匪抢劫什么时候连地牢也要闯一遭了?”

关于这个黎松之听过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我听说是那些劫匪劫富济贫,却误闯禹王府某处院子,看到有人在埋尸体,继而又在那院子里挖出好几十具尸体,所以禹王才受了重伤。”

“我还听说,百姓们知道以后,家里有女儿孙女妻子失踪的,纷纷跑去王府挖,结果挖出了上千具尸骨,所以禹州城的民怨才如此沸腾。”

黎松之身边有个贴身小厮,打听消息最是灵通,一进禹州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些消息奉到他跟前。

“那些劫匪现在何处?”彭敬一句话抓住其中重点。

这也是黎松之想问的,“没有,不仅案卷里没有,认也像凭空消失一般。”

黎松之从桌后绕到桌前继续道,“而且我让人去打听,禹州的百姓无论老少说的证词几乎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彭敬皱眉,“这怎么可能!”

黎松之轻笑一声,“我能发现,你以为梅知府在这待了快一个月,他能不知道?”

彭敬回头看他,“黎大人话里藏话,是想说梅知府心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