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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做和事佬兼职月老的念头后,朱厚照开始跟着嬴政习武的同时旁听内阁议政。

日常的政务,有内阁几位大佬在,处理得妥妥当当,而他最感兴趣的,莫过于九边军务和一些奇案大案。

今年全城最轰动的那桩科举舞弊案,就是他从头跟到尾,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而交到“重生”的皇帝手里,嬴政只是翻看了一下卷宗,就让人把礼部户部吏部的几个侍郎都送去了诏狱,跟被关了几个月依然坚持不认罪的程敏政关在了一起。

朱厚照直接就懵了。

“父皇,难道这次舞弊案,是他们做的?”

“或许吧。”嬴政正在认真地看一份奏章,听他问话,便随口应了一声。

朱厚照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皇!科举重案,岂能如此儿戏?”

嬴政叹口气,干脆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唐寅没有作弊,程敏政是被人冤枉,这是后世人的观点,而如今父皇没证据替他们翻案,就随便抓几个人来……这样也不对是不是?”

朱厚照被他说中心思,可他前世哪怕当了皇帝活到三十多岁也恣意任性惯了,自然也学不会在父皇面前隐藏心思,当即便点了点头。

“父皇素来对臣下优容有加,如今突然严苛,只怕有损父皇清名。”

“父皇明白。”嬴政摸摸他的头顶,说道:“世人只道唐寅书画双绝,府试解元根本无需作弊亦可金榜题名,可他为人持才傲物,又容易被人吹捧得牵着鼻子走,这次若不是那徐经捧着他跟着他去拜见程敏政,甚至重金求教,如何会惹出这般祸事?”

“至于程敏政,亦是行事不谨。身为礼部侍郎,会试副主考官,先是有书童泄题,继而在考场中公然妄言唐寅为榜首,怎能不引人非议?”

“华昶身为言官,不查不辨,闻风奏事,是急功近利,还是有人唆使,你以为,几个板子下去,他就能招出事实?”

“先前李东阳力荐程敏政接任礼部尚书,本想看他此次科举中选才如何,谁料他竟然把自己给坑了进去。这样的人,不让他蹲几日诏狱,如何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