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听到这里皱紧眉头,“朕不信弘晖小小年纪会夭折,再命御医们会诊,一定要治好弘晖。”
四阿哥语气低沉,“皇阿玛,弘晖得的是肺热病,九弟找到了一名修士,说有一种长在弗朗基高山上的蘑菇也许可以医治,只是那名修士在苏州府,九弟和十三弟心急弘晖的病情,快马往苏州府而去,走得匆忙无诏离京,因此儿臣入宫禀告皇阿玛,还请皇阿玛原谅他们,有什么惩罚,儿臣愿意一力承当。”
康熙帝嗯了一声,他倒是不计较那两人无诏离京,毕竟再离谱的事情,这群阿哥也做过,无诏离京已经算是鸡毛小事,他想到的是,京城前往苏州府路途遥远,从驿站不停换马,不眠不休也要三天,十三阿哥习武之人,粗糙惯了,也就罢了,小九那是锦衣玉食,跟着自己南巡的时候,这家伙能躺着绝对不站着,周围一群人服侍,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米虫,没想到为了弘晖也不管不顾。
当然他不会认为弘晖有大多面子,诸位阿哥都是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家伙,竟然为了四阿哥能做到这般田地,还有八阿哥,为了老四命都不要。
康熙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阿哥,见他虽然跪在地上,却是脊背挺直,一双狭长的凤眸虽然眼眶微红,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沉稳内敛,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胤禛是个优秀的,平日里沉默寡言,不显山不漏水,关键时候却总是挺身而出,为了太子和诸位阿哥的事情,他考虑周详办事可靠,投桃报李,诸位阿哥对他也是极近信任。
若是太子也这般,那该有多好,康熙帝不想也不敢继续想下去,语气带了几分慈和,“起来吧,非常时期,弘晖病重,这些都不算什么,朕去看看弘晖。”
四阿哥吓了一跳,连忙又重重跪下,“万万不可,皇阿玛的龙体最为重要,儿臣万死不敢。”
康熙帝也是说说罢了,就算他想去,恐怕四阿哥和八阿哥也会极力劝阻,万万不能过了病气什么的,闻言点点头,“你们回去好好照顾弘晖,有什么事情立刻来禀告朕,命太医院院判带几名太医,日日守在四贝勒府。”
“是,儿臣谢皇阿玛。”
不提四阿哥和八阿哥回去继续守着弘晖,四阿哥让八阿哥回府歇息,八阿哥也不愿意,只说他要等着九弟和十三弟,四阿哥无奈,只能劝十阿哥回府休息,没想到十阿哥也是如此,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要守在四贝勒府,四阿哥一个头两个大。
还没安顿好八阿哥和十阿哥,好家伙,八福晋和阿娜日找上门来了,两人见弘晖病得这般严重,触目伤怀,哭得泪人一般,怎么劝也不回去,非要和八阿哥、十阿哥一起轮流守夜,四阿哥无法,只能安排好客房,请几人轮流休息。
不提四贝勒府里众人齐心守着弘晖,四阿哥又要照顾弘晖又要照顾热心肠的几人,忙得焦头烂额,却说九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路不眠不休往苏州府赶去,两人除了在驿站换马时候略微休息片刻,就连一日三餐也不过在马背上啃几个牛肉包子,喝几口水罢了,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苏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