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乌拉那拉氏虽说依旧不言不语,心里却很不舒服,太子,呵呵,自家爷南巡路上病重就是为了那位一路辛苦的太子,呸,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原来乌拉那拉氏询问过高无庸,贝勒爷为何会南巡路上伤寒病复发,养了许久身体才好,高无庸虽说未跟着去,但是内务府与他相熟的人也不少,询问后就知道,那天晚上太子住的院子走水,贝勒爷带着其它阿哥睡梦中被惊醒,衣服都未穿好,匆匆忙忙去救太子,太子安然无恙,但四月初的天气那叫一个凉啊,贝勒爷就病倒了。
这件事情乌拉那拉氏记在心里,此时听太子妃吹得呜丢呜丢,心里厌憎极了,只是她的性子向来持重,懂进退,这种场合不能说什么,只能脸上微微笑,心里p,喝酒解闷,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太子妃滔滔不绝讲了一盏茶的时间,眼见诸位福晋低着头饮酒的饮酒,吃菜的吃菜,还有些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自己也觉得无味,终于停了下来。
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像大阿哥和太子最不对盘,见面就争吵一样,大福晋和太子妃也是如此,两人向来明争暗斗,八福晋和九福晋还有十福晋自然是向着大福晋。
见太子妃终于闭嘴,一直找不到话语权的大福晋开始发力了,“我家爷啊,这次去雍北赈灾,办事得力,皇阿玛赏了他一副亲笔提写的墨宝,可把我家爷乐坏了,立刻让内务府找人裱了起来,挂在中堂,每天都要看上几遍。”
太子妃心里暗暗鄙薄,皇上的墨宝值得这么大肆宣扬,毓庆宫里哪里没有挂着皇上的墨宝,笑着道,“皇阿玛的赏赐可都是好东西,上次皇阿玛赏赐的冷翡翠,冬暖夏凉,真是个宝物。”
冷翡翠价值连城,是滇南的贡品,宫里这么多年总共没有几枚,除了太子,上一次宫宴,康熙帝十分满意,赏赐给了四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还有十三十四阿哥。
果然大福晋立刻闭上嘴,十福晋也低下头,反正什么赏赐都轮不到她家那位爷。
八福晋终于有了机会,“谁说不是呢,我家爷爱如至宝,根本不离身。”
九福晋更是高兴,他们家爷得赏赐的机会很少,但是偏生得了这枚冷翡翠,笑着道,“我家爷也是,还眼巴巴捧到额娘面前,让额娘戴着,也算他一片孝心。”
四福晋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冷翡翠,伸手摸了摸,“原来这个冷翡翠居然有这般好处,难怪爷不让我离身。”
诸位福晋瞪大眼睛,心里纷纷起了滔天海浪,这冷翡翠珍贵无比,她们不过就是看上几眼,没想到四福晋竟然贴身携带,“四福晋,四贝勒将这枚冷翡翠送给你了?”
四福晋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俏脸羞涩道,“嗯,爷说我身体弱,这冷翡翠冬暖夏凉,极为养生,让我随身带着,我竟然不知这冷翡翠这般好处,是我贸然了。”
太子妃神色有些怪异,其它福晋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像是喝了几坛山西老醋,酸溜溜的可以腌上几碟子老萝卜。
太子妃心里不服气,她怎么可能比不过四福晋,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笑着拉过自己的衣袖,笑着道,“冷翡翠确实好,滇南的贡品不错,你们看我这身上的织金缎,也是滇南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