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见他神情羞赧,也不忍心说下去,清咳一声,“不过你说的也对,御前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个官不做也罢。”
梁九功听着父子两人谈话,心里暗自腹诽,这两人一个敢做,一个敢纵着他去做,还真是上阵父子兵,不过太子小时候看着是个温文尔雅,越大脾气越大,也不知道像谁?皇上?或者太子的汗阿玛顺治皇帝?
毕竟人家是父子夜话,梁九功借要给燕窝羹加热,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这种时候,知道秘密越少越能活得久。
太子见梁九功走了,屋里再无外人,跪倒在康熙帝面前,扯住康熙帝的衣袖,眼圈越加红了,他原本长得秀气,眼尾染上绯红,越发显得一双秀目动人心弦,声音喑哑可怜,带着哭腔。
“皇阿玛,儿臣这般做并不是无理取闹,也是有苦衷的,还请皇阿玛见谅。”
康熙帝见宝贝儿子这般可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忙搀扶起他,“保成,什么事告诉皇阿玛,这么大的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越想越委屈,眼睛酸涩的厉害,想到除了四阿哥外,没人关心他的感受,都是在看他出丑,看他的笑话,他的眼睛就越发酸涩。
“皇阿玛,儿臣之所以惩处索济那个狗奴才,是因为他居然敢找了个眉眼和儿臣神似的贱奴才来羞辱儿臣,儿臣是堂堂储君啊,竟然成为他们的笑柄,他们都笑话我,一个奴才居然和儿臣眉眼神似。”
康熙帝恍然大悟,原来保成是因为这个迁怒于索济和玉录,是他糊涂了,他只想到玉录像赫舍里氏,是索额图找来讨好他的替身,居然忘记了,保成眉眼间和赫舍里氏的相似,众人没有见过赫舍里氏,自然把怀疑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难怪保成会这般生气,换做谁,堂堂七尺男儿,被嘲笑和一名歌姬女子相像,也会勃然大怒,康熙帝想到这里,心中恼怒,不由皱了皱眉头。
“都有谁?”他倒要看看,是哪几个混账。
太子想了想,除了四阿哥和八阿哥那几个狗东西都有份,不过,八阿哥是大阿哥的人,把他放进去也无妨,至于四阿哥,自己承他几次人情,还是不把他牵涉进去。
“三弟、八弟、九弟、十三还有十四,总之除了四弟,都有份,十弟您没让他来宴席,否则他打死我的飞奴,怀恨在心,也会笑话我的。”
康熙帝虽然没有听到那几个混账的心声,但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什么想看她弹琵琶,什么想看后空翻,他当时还听的云里雾里,原来是想要回去当做太子的替身来磋磨,是想让太子弹琵琶,是想让太子后空翻,这几个狗头,越发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