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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气得孟拍桌子,“原来是家贼难防,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孟李氏逃了多年,忍了多年,此时机缘巧合下见到康熙帝,能够告御状,为章院使一家伸冤,早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

她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纸发黄,看来有些年月,递给康熙帝,“皇上,这是索相亲笔信函写给章大人,让他投靠索相,只要能够害了您,让太子登基,就让章大人全家抬旗,前途不可限量。”

康熙帝气得两手颤抖,哆哆嗦嗦接过信函,打开一看,果然是索额图的笔迹,书函内容和孟李氏说的一样。

虽然他早已知道索额图心怀叵测,多次想谋害自己,让太子登基,只是见到这封书函,依然气得眼前发黑,心中阵阵发冷,索额图啊索额图,朕对你不薄啊。

这一刻,康熙帝终于下定决心,索额图不能再留了,索府一群余孽也不能留了。

孟李氏继续道,“后来,章大人不屑于与蛇鼠一窝,索相大怒,又担心他将书函交给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章府,章大人和夫人临去前,将幼子托付于民妇,民妇带着他躲在后院池塘水里,方才躲过去,后来辗转反侧来到这里,没想到遇到皇上,也是我家老爷夫人在天有灵。”

康熙帝垂下眸子平复着自己心情,六年前他在蒙古得了痢疾,后来久候太医院的人不至,最后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太子带着太医院的人和良药赶到蒙古,太子还是忠心的,可是索额图,当真是康熙朝第一罪人。

“孟李氏,你先起来吧,章大人忠心耿耿,朕不会白让他死的,还有他的幼子,朕会命人抚养他长大成人,你忠义臼恃洸可嘉,实乃巾帼中的楷模。”

他略微思索,命太子等人进来,“朕询问了孟李氏,原来她原籍在扬州,朕允了她孤儿寡母随行去扬州。”

太子以及诸位阿哥心中讶异,皇阿玛自称朕,这是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是觉得孟李氏做菜好吃,想让她一路随行做菜吧。

太子脑补了一番,“皇阿玛,不如就让孟李氏暂时跟着内务府中的御厨们,您看如何?”

“好,孟李氏,你先在此候着,等朕启程,自会有内务府的人来接你。”

“谢皇上恩典,民妇感激不尽。”

一行人启程回了安平县内,路上康熙帝神情漠然,不发一语。

太子和诸位阿哥不明所以,都不敢说话,小小的安平县令缩在最后,更是不敢说话,唯有十阿哥喘着粗气,他两脚颤抖起不了马,太子无法只能命人用竹子做了个临时担架,他整个瘫在担架上,莫名让人觉得是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