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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笑着望向良妃,“良妃,八阿哥如今可是出息了,可惜你进宫早,册封却晚了,拖累了八阿哥啊。”

这话一出,原本满脸慈爱望着八阿哥的良妃,脸色顿时煞白,这是说她辛者库宫女出身,身份卑微拖累了八阿哥啊,心中一痛,别人都是子凭母贵,唯有她确实母凭子贵。

八阿哥见良妃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眸晶莹带泪,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心中一痛,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掐在肉里,手上的痛却比不上心中万分之一的痛苦。

他的额娘啊,他那个善良从不起害人之心的额娘,为什么还会有人这般逼她,非要逼死她吗?

九阿哥心中大怒,只是皇阿玛寿宴,为人子和宫中娘娘吵起来,一定会被皇阿玛责骂,自己被骂也就罢了,连累额娘怎么办,他用手扯了扯宜妃的衣袖,请她帮忙,只是宜妃和良妃并不像九阿哥和八阿哥那般,任凭九阿哥如何动作,她只装死看戏。

惠妃更是吃瓜群众中的佼佼者,德妃无视十四阿哥求助的眼神,拿起一块糕点,低头吃了起来,掩住眸光。

胤禛见到八阿哥紧握的拳头,心中焦急,好不容易皇阿玛的好感度突破三百关头,这是多么不容易,万一被八阿哥搅黄了,他肯定会几天吃不下饭。

八阿哥的底线在于良妃,一向冷静的他面对太子都能一巴掌呼到太子侍从脸上,不行,他还是要帮助良妃,否则这点好感度早晚被八阿哥败光,一个个都是败家子。

微微一笑,他转眸望向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九弟,十四弟,那日太子殿下说他的生辰是五月二日,可有邀请你们去毓庆宫赴宴?”

九阿哥不知道四阿哥为何会问出这句话,太子见到他们估计饭都吃不下,再说,每年太子生辰,皇阿玛都会带他单独出去,怎么会请他们赴宴,挠挠头有些疑惑道,“并没有啊,太子殿下没说过要请我们赴宴。”

真是个憨憨,胤禛懒得和他说话,凤眸望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毕竟是个鬼机灵,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四阿哥的用意,故意皱着眉头道,“没有啊,每年皇阿玛总会和太子一起单独过,今年更不会例外。”

众人脸色一边,太子的生辰是仁孝皇后的忌日,这是整个宫里都知道的事情,每年这个时候,康熙帝会带着太子去皇家庙里烧香,然后回来父子两人在乾清宫摆上酒席,两人单独喝酒吃菜,也算别样为太子庆祝生辰。

荣妃的脸色一变,她宫中多年,自然听出这话隐晦的意思是,人家康熙帝的正妻皇后是已经崩逝的仁孝皇后,和别人没毛线关系,进宫早也好,进宫晚也罢,反正谁都越不过去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