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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垂眸笑了笑,“皇阿玛,既然国库有了银子,可否让户部调拨银子赈灾?”

康熙帝点了点头,正要回答,突然沉默不语,胤禛自然料到康熙帝在想什么,这也是他答应太子为他想出来救出索额图的办法。

拨款赈灾需要户部主持,索额图在户部经营多年,户部上下和他一条心,此时索相被软禁,户部自然磨洋工,所谓党争,大抵如此,自上而下抱团,倒霉的就是百姓。

康熙帝也在想这个问题,如今不得已要放出索额图,但是这个人情还是让太子去做,既给索额图一个警告,也让太子能够体察自己的爱子之心。

“梁九功,恐怕他们也反思的差不多,让他们都滚进来。”

“是。”

太子和几位阿哥进来后,瑟瑟缩缩就要一起跪下,几人跪了大半夜,双腿早已麻木,哆哆嗦嗦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十分狼狈。

毕竟是亲生儿子,康熙帝心中一软,“行了,扶他们起来,赐座。”

康熙帝想了想措词,“保成啊,朕决定命户部拨款给到雍北赈灾,你一会去探望下索相,若是他身体好点,就去户部主持此次赈灾吧,无比要让每一户人家都有赈灾粮,若是朕听到任何风声,别怪朕不讲情面。”

一番敲打,让太子心中又惊又喜,叔公被放出来了,还能主持户部,虽然不知道四阿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不容小觑。

“儿臣明白,皇阿玛放心,儿臣定会转告索相。”

康熙帝起身走到几人身旁,负手而立,龙目凌厉打量着几人,“昨晚究竟何事,让你们不顾天家体面,说。”

太子突然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阿玛,都怪儿子,儿子心中苦闷,带了东宫几名侍从在太白楼喝闷酒,一时酒醉,和弟弟们起了冲突,都是儿子不好。”

几名阿哥心中诧异,这怎么还不告状了?豁然明白,看来是四哥帮忙了。

康熙帝十分不悦,“喝闷酒?为何要喝闷酒?”

太子也是个人精,眼中慢慢晶莹起来,低声道,“皇阿玛,五月二日是儿子的生辰。”

此言一出,众人知道太子稳赢了,太子的生辰,也是皇阿玛心中的白月光仁孝皇后逝去的日子。

果然康熙帝嘴唇哆嗦了半晌,上前搀扶起太子,“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下次再如此,朕定然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