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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说,明竹便不说话了,龇牙咧嘴地戳程锦朝,有点嫉妒的意思。

程锦朝捏了嘴角的一粒豆子放进嘴里:“尊者为什么忽然来了?”

“路上遇见明竹,说血脉的事,我想或许也算办法。兴许你有些遗落的血亲。狐族是狐王本家,拢在一起,若能知道一只下落……”

嘎吱嘎吱的背景音,那龙忽然奋力昂首,嗷一声,雾气渐渐散去。

不自觉地,狐狸竖起耳朵,愈发靠近两步,紧挨着那龙头站下,抬头仰望地图,苦等着那雾气散去。

明尘忽然道:“什么都没有。”

或许那雾气那地图都有灵力被明尘感知,程锦朝还是抬着眼仔细瞧,终于在雾气散尽时看见了地图的全貌。

上面什么都没有,和之前并无二致。

明竹慨叹:“唉,竟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明尘忽然道:“锦朝。”

狐狸吐出一口浊气,垂下眼嗯了一声。

“随我来。”

没有血亲,明尘心底怜惜起了这只狐狸。狐族之中,本家本族也都灭尽了。

有朝一日还要被她亲手杀了。

还有两口豆饭没有吃完,程锦朝愣愣地端着,回了亘望厅,她不知道拿这口饭如何是好,捏起来放在嘴边,咬也不是,扔也不好。只盯着那一粒粒簇拥着的豆子,嘴唇张开又闭上,抬起头,把这口饭狠狠地填进嘴里,咀嚼着,抬头望着走到书案后的明尘。

明尘只低头翻阅玉简,似乎在筛选,一枚枚摸过,往她脚前扔了十来枚。

啪——通——她看着这些玉简被摔出去,急忙去捡。

明尘道:“读一读。”

一枚玉简上写,锦朝既然在天衡宗,何不对她用血脉之术,追查狐族下落,杀狐王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个说,宗主还应该让狐狸用血脉鉴定一番,若是这狐狸能轻易卖掉自己族人,才能是真正信任。杀其他族类算不得什么。

还有人说,若不用血脉之术,这狐狸言之凿凿说的那些话都不可当真。

所有话后头都跟着长篇大论,一些典籍的记载,一些恳切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