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臊还在这里说,不知羞。”子实却很是脸红,挑了挑炭火。
“我是狐嘛,看见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那东西不都长得差不多么?”子实嘴一碎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说完了才觉得不对。
程锦朝拿着一根火夹拨弄着炭火:“在说什么啊……”
故意拖长了声音臊他,子实一个最年长的人居然被这群少年引得脸红脖子粗,只愤愤道:“哼。”
“就是见了又怎么样?我见了就是见了,你见了,心里却还在龌龊地想些什么呢。”程锦朝漫不经心地添了一块炭,又转了转鹿,劈啪作响。
子实结巴了半晌,才诚恳道:“你说的是,是我心里有杂念,胡思乱想。不该。”
生虎和跃海早就不围绕那东西嬉闹了,他们说拿出去可以卖钱,有人拿来泡酒,颇为珍贵,然而放了珍贵的鹿血也没有卖什么钱,总之就胡言乱语,想起一出是一出地胡闹起来。
一群人闲谈着,到底也没吃完,剩下的,程锦朝细致地片了片分了几个盘子,叫生虎和跃海给其他将领分了吃,又切了些瘦肉叫生虎带回给自己的母亲。剩下都还没烤没清洗的内脏,都泡了在水中,大家也不知道鹿杂汤怎么吃,正在思考着,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猫叼着一截肠子大胆地偷走了。
于是都喂给了野猫们。
子实终于如鱼得水了,感到在这时候自己算融入群体。
然而没想到众人吃饱喝足,生虎对程锦朝说:“我送你回学堂去吧。”
总共没有几步路,送什么?子实忽然敏锐起来,把程锦朝和生虎看了看,又想起明竹,哼一声:“拈花惹草的女人。”
“我是狐狸精嘛,不干好事。”程锦朝承认自己是妖之后,对子实就一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把他气得不轻。
被子实一打岔,她反而更打算和生虎走走,和跃海聊过了,也想和生虎说一说。
明尘教她,要和朋友们有个交代。
走出城主府,生虎道:“那个子实,对你有意思啊?”
“不是,他就是嘴碎。”程锦朝披着外衣,心道自己的外貌是很容易拈花惹草,可她是妖,即便对她有好感,也该有顾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