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染霜和侯朴已经开始传送了,两人在一片暗光中伸出手来,曲肃握住他们的手,消失在院中。
只留下飘渺的一句:“赔偿。”
君深胸腹中一团恶气,赔偿?什么赔偿?
给那个假装常家人的女人的赔偿吗?
他君深做事,难不成还有错的?
他越来越气,几乎呕出血来,恨不得将刚刚的三人掐死捏碎。
但外面的弟子拦不住了,门已经被推开了,露出一张幸灾乐祸的脸:“君深,这里灵气波动厉害,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
其延说话向来直接,君深不喜欢他,但没办法。
他肃着脸:“无事。”
其延带着人往他屋中走,誓要发现点东西来。一点残存的气息让其延他们确定,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但人已经走了,他们只能等待之后再抓君深的错处了。
“君深,”其延临走时笑眯眯的:“当掌门不易,谨言慎行。若是不愿做了,自然有人愿意效劳。”
君深袖手站立,不言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常无忧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她站累了,但又懒得去屋中搬椅子,于是坐在了地上。
山中有风,树叶被吹落,随风飘到她的头发上。
她无知无觉,一心一意等着结果。
常无忧心里非常平静,她知道曲肃不愿用她来换染霜,但她主意已定,不需他多言。
待会,若是染霜能回来,便一切都好。
若是染霜回不来,那她就必须要去。
她寿命不长,活个心安。
忽然,空中有了蓦然有了一点风,常无忧当即从地上坐起身,目光灼灼看着前方。
曲肃和侯朴出现了。
常无忧的眼神略过他们两个,看向他们身后:“染霜呢?”
曲肃不说话,侯朴往师兄身后躲了躲。
他们这样,让常无忧的心提了起来。
“染霜呢?”她又问。
曲肃躲过她的视线,仍然不言不语。
常无忧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都开始发黑:“染霜呢!”
她失控地尖叫起来:“我不是说了吗!若是救不出来,就拿我去换!”
“染霜呢!”她大喊着,声音尖利又脆弱,腿脚发软,眼前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