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的同时,沈长林也分心想着圣上的病情,不知为何,圣上旧病复发的消息未曾公开。
一夜过去,直到翌日早上,大家才知昨夜圣上已低调返回皇城,虽用的是回宫处理紧急政务的借口,但只要稍稍思索,任谁都猜得出,只怕是圣上又病了。
宣旨的太监嗓门极高:“圣上口谕,请诸位继续狩猎,该有的彩头和奖赏,自有之。”
圣上和三位皇子都走了,对于想借机表现自己,得圣上青眼的人来说,自是沮丧不已,但对沈长林来讲,却无关紧要,而北靖候世子也放弃了猎祥瑞的想法,二人互相配合,日日满载而归。
几天后狩猎结束,一累计总数,北靖候世子名下的猎物竟是最多的,圣上赏了那柄他念念不忘的玄铁弓,还有一袋子金锭。
“玄铁弓归我,金锭归你!”
沈长林付出了一半功劳,便没有推迟,将满满一袋金锭收下。
圣上出手自然大方,这一袋子金锭合计五十两,价值四百两白银,完全可以在华京城买一座像样的雅致小院。
他有种骤然暴富之感,但这只不过是贵人从手指缝中流出来的小财罢了。
沈长林啧啧叹息,揣上一袋金锭回了住处。
财不外露,虽赵悲煦不会觊觎他这区区五十两黄金,文平宪也不是眼皮子浅薄的人,但秉承低调发财的原则,沈长林只和小兄分享了这件事。
二人商量后,将金锭换成了银票,仔细存放,待回景安之时,再孝敬一半给钱氏。
狩猎结束后又过了几日,终于等到春闱放榜之时。
这日清晨,四人早早醒来,都没有去贡院看榜,因为只要高中,自有人来家里报喜。
华京城榜下捉婿的风俗更甚,若一不小心被捉了去,恐要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脱身。
吃罢早饭,四人闲来无事,沈长林干脆做起师傅来,教其他三人套练一些简单的剑招。
他们虽说没有去看榜,但事关重大,免不得心中激动和煎熬,因此这剑招练的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一阵锣鼓声从街口由远及近。
这鼓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就到了他们居住的小院门口。
“恭喜赵公子金榜题名,名列春闱杏榜第三十二名!”报喜的人高声喊道。
赵悲煦狠狠的舒了一口气,春闱登榜便是贡士,至金銮殿走一遭后,至少有个同进士出生,他们景安赵家,多少年没有出过进士了,苦读二十余载,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既对得起父辈祖宗,也算对得起自己。
“煜照兄,恭喜恭喜。”
“苟富贵勿相忘呀。”
“可不要飞黄腾达了,就忘了老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