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门外又响起一串脚步声,另一童子捧着宣纸疾步入内:“师傅,有人答完了。”
姜无戈看了一眼角落的燃香,一炷香时间未到。
他接过宣纸,上有一首草书写的诗。
“妖神怪力开鸿蒙,赤子炎黄立周公,雪泥白驹度日月,今朝乾秋定山河。”
姜无戈看完后,拿着诗稿向外走去,站到高台:“此诗作者,便是我姜无戈的关门弟子。”
一语惊醒诸位还在答题中的士子,他们有的刚写几字,有的甚至还没找好位置。
“姜大师,我等还未答完,可否通融半个时辰?”
“没错,先答完者一心图快,不一定是最优异的,请姜大师三思。”
姜无戈站在高台之上,睥睨环视众人,一袭青灰色道袍在寒风中猎猎飞舞,明明穿着布衣,身上的气势却比台下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强出十倍不止,他将手中的诗稿随手往人群中掷去。
诗稿借力翩翩飞舞,无数只手举起来,想抓住诗稿一睹为快。
姜无戈抛完诗稿,复又转身走下高台:“做此诗者,随我来。”
“长林,快去呀。”
沈玉寿用撞了撞沈长林的胳膊,他的眼神中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与有荣焉的自豪,和单纯的高兴。
“嗯。”沈长林觉得今日的际遇,简直似梦一场。
姜无戈是何等人物,连许先生、青空先生这样的大儒,也要尊姜无戈一声先生或大师,他若拜入姜大师坐下,日后……
咦,这辈分好像有些乱。
不过眼下不是胡思乱想之时,沈长林理了理衣裳,跟随姜无戈的脚步,走入内室。
彼时他的诗稿正被众士子争相传阅。
“短短二十八字,从开天辟地写到今日大乾雄立,大气磅礴,文采斐然,难怪能打动姜大师收其为弟子!佩服!”
“兄台此言差矣,虽此诗精妙,但给我等多些时间,未必不比他写的更好。”
千人千面,有真心叹服者,也有阴阳怪气说酸话的。
沈玉寿双手抱臂,斜目剜了那位醋意横生的士子一眼:“自不量力。”
一句话将那人说的面红耳赤。
赵悲煦大笑不已,很少见沈玉寿主动攻击人,倒有趣的很。
估计沈长林随姜大师去后,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他们便托人给沈长林留口信,三人先回家去。
再说沈长林,随姜大师入内后,他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