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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贤下了楼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长林沈玉寿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叹息一声,人的出身不同,各自际遇不同,最终只能过不一样的人生。

“罢了,我俩继续喝茶吧。”沈长林给小兄斟茶,笑着说道。

一路走来,只有他兄弟俩是永远的同行人。

从茶楼下来后,沈长林沈玉寿又去文人聚集的地方,打听白鹿洞书院和淮华书院的消息。

“这两家书院不分伯仲,今夜回去后我们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沈长林说着,见路边有一家点心铺子,正想拉着小兄去买些尝尝鲜,突然几个大汉不动声色的出现在身边,成掎角之势将他们包围:“我家主子有请,两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沈长林打量着那几个汉子,若他和小兄拼命反抗,应该能逃脱。

但他们初入京师,应从没与人结仇,沈长林给沈玉寿使了个眼神——跟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几个大汉带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尽头,一见那马车,兄弟俩松了口气,是方才和林月贤同行并纵马伤人的采月郡主。

郡主的声音清脆而尖利:“就是你们两个,害的月贤哥哥弃我而去?”

说着郡主掀开帘子,居高临下的瞪着沈长林他们俩:“你们认识月贤哥哥?”

想起林月贤方才说过的话,沈长林摇了摇头:“不认得。”

但总要为林月贤寻他们找个合理的借口,于是沈长林道:“方才我从马蹄下救下孩子,那公子见我身手敏捷,又感于我仗义救人,便请我喝了杯茶。”

沈长林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郡主的神情,显然她的疑虑和火气并有消解。

于是沈长林开始满脸正经的编瞎话:“那位公子还说,郡主是极善良天真之人,纵马只是为赶时间,让我们不要误会郡主的为人。”

采月郡主一喜,明明心中特别高兴,却偏偏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真的?月贤哥哥真这样说?”

见沈长林点头,采月郡主才笑出声来:“本郡主就知道,月贤哥哥心中有我,只是他不说罢了。”

“那位公子还说,他来找我们的事保密,不想张扬出去。”

沈长林说这话的时候采月郡主已将车帘放下:“知道了!月贤哥哥自有考虑,他怕本郡主不自在。”

说罢马车驶出车厢,沈长林沈玉寿无奈一笑,总算应付过去了。

回到客栈,文平宪已经寻到了合适的地方,三人搬了过去。

赵悲煦在亲戚家住了两日,实在受不了京都赵家深宅里的生活,也搬了过来,和沈长林他们同住。

又过了几日,沈长林经过各方打听,最终决定和沈玉寿先去淮华书院试一试,而赵悲煦只有一家书院的推荐信,便只能去白鹿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