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林月贤喊累了。
他叹了口气,只好喝几口冷茶又躺回床上睡觉。
睡着就不饿了。
“就是这!”
沈长林再次发挥了熟知景安地形的优势,顺利的将巡检司的人带到别院前。
“王巡检,我逃出时里面有四个贼人,一个人质,现在他们应该加强了戒备,你们要小心啊。”
顾北安预料的不错,巡检司的人一听有立功机会,争着抢着要来,最后考虑到大量弓兵进城会引起民慌,几个小头目猜拳,胜者王巡检带了二十号人马跟随他二人进城缉贼。
“哼,不怕。”
王巡检十分年轻,自然气胜,二十啷当的年纪,正是一门心思想升官发财的时候:“你们靠后,免得被伤着,也免得碍我等手脚。”
顾北安作揖颔首:“好,有劳了,王巡检今日出手相助,在下铭记在心,来日定然相报。”
因巡检司的人都是本地的刺头闲人,加上品级底兼与知府衙门交集不多,城内那些文官,见他们都是鼻孔看人,王巡检嘿嘿一笑:“哈哈哈哈无事,我主要是想立功。”
倒是个实心人。
“开门!”
这边话还未说完,那边弓兵们已经开始砸门,喊了几声未开,有两个干脆配合着翻墙而入,然后从里面拉开了院门。
二十号弓兵如潮水般涌入。
陆经历听见了外面的喊声,暗道不好,急忙加快烧账簿的动作,边烧边冲两个手下喊:“快带上林公子从后门走,快快快!”
但是再怎么快,现在俨然是晚了。
弓兵们绕过影壁,团团将陆经历围住,他抹一把额上的汗,抬起头,腆着笑脸道:“诸位巡检司的兄弟,来此有何见教?不如我请诸位去龙凤酒楼吃酒吧?如何?”
“死到临头了,陆经历还惦记吃酒?”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天而降,顾北安带着沈长林拨开人群走近。
紧接着,顾北安一脚踹翻了铜盆,里面烧焦的纸页飞溅出来,擦过陆经历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顾北安冷道:“经历司陆永勾结贼人绑架府学学子,证据确凿,立即拿下。”
而沈长林已经拾起地上的账册翻看起来,上面一条一条,均是地下黑钱庄的往来明细。
“先生,你看!”
顾北安接过,随机翻看了几页,这正是课税司要查的东西,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阴差阳错得了手。
“将他的嘴堵上。”顾北安嫌弃的瞥了陆经历一眼,“有什么想说的,留到刑房再说吧。”
话毕,一脸懵的林月贤被放了出来:“沈长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