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四郎媳妇想拍马屁一直没有拍上。
今日钱氏一家被县令大人请去吃酒,可羡煞了她,同时坚定了要抱上这棵大树的心,这不,钱氏一家子刚走,她屁颠屁颠的要来帮着干活。
曾氏呵呵一笑,岂能不明白小弟妹的心思,鬼精的一个人,这是要套近乎呢,但钱氏一向讨厌她,曾氏也不能趁伯娘不在放她进来,于是迎上去堵住院门,冷冷道。
“我俩能干完,你甭操心,回家吃饭去吧!”
说完砰的一下,将院门扣上,将蠢蠢欲动的沈四郎媳妇拦在外头。
文姐儿懵懂的看着娘亲,曾氏望见女儿的眼神后,招手叫她到身边来:“觉得阿娘刚才有点凶?有些不知好人心?”
“咱们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四婶娘愿意帮忙,不是正好吗?”
曾氏刮了刮女儿的鼻头:“明面上瞧是这么回事,但凡事不能看表面,你四婶娘平日是个爱干活的人吗?平日不爱干,为什么今日抢着做?事出反常必有妖,是因为你长林哥哥玉寿哥哥有出息了,她想来抱大腿。
“但大奶奶不喜欢她,平日不让她进家门,今日咱们帮大奶奶守家,不能坏了大奶奶的规矩。”
“至于娘刚才凶,是因为你四婶娘最会磨人缠人,不凶一点她且不走呢,文姐儿你记住娘亲的话,对付这些难缠嘴甜的人,就要心硬,不然会吃亏的,懂了吗?”
文姐儿今年十二,初有少女模样,听了曾氏的话朦胧的明白几分:“娘,我知道了。”
到县里时天已经黑了,钱氏等人一下车,就看见了朝思暮想,两个月没见的小孙孙。
孩子瘦了,似乎也高了,钱氏忍不住抹了把泪:“一路上苦不苦?”
“不苦,长了许多见识,一路上只有高兴。”
“奶奶,您别哭哇。”
没见着前有无数句话想问,等真的见着了,倒一时理不清从何问起,瞧着两个小孙孙镇静明理的模样,钱氏突然觉得,他们长大了。
好比巢中的雏鸟,一日比一日茁壮,到了可以出巢翱翔的时刻。
县令大人笑呵呵的,吩咐众人赶紧落座。
这场庆功宴的热闹程度自不必多言,几乎是永清县最高的规格,席间夸赞声如流水般袭来,那些够不着的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向钱氏、罗氏、沈如康敬酒,夸他们教子有方。
罗氏和沈如康不大能饮酒,钱氏多喝了几杯,喝到最后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