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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么回事,顾北安越想越心惊,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更清明了几分。

他顾不得什么,抓起床上的外衫,另一手抓白雪的手腕,跌跌撞撞往楼下去。

他们刚准备下楼,柳秀才带着几个男子酒上楼了,白雪眼疾手快,将头脑还很昏沉的顾北安拉到一边躲避,顾北安被茶水里的药物所影响,无论是思维还是动作都比平日呆滞许多,白雪让他藏着,他便站定不动,直到柳秀才他们走远了,顾北安仍呆呆的,直愣愣的盯着白雪看。

二人躲避的角落本就狭窄,几乎脸对着脸,看着顾北安如登徒子一般毫不知避讳,白雪又好气又好笑:“你吃什么了你,往日的聪明劲儿去哪里了?”

“不知道。”顾北安摇了摇头,“就是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

白雪无奈的剜他一眼:“快下楼。”

他们刚走到一楼大堂,就听见二楼哐当有人踹门,是锦衣男子作为慧娘名义上的“主人”,要来捉顾北安这个“奸夫”。

若一切剧情按照柳秀才所设想的发展,顾北安玷污了慧娘,被男主人当场捉住,人证物证俱全,顾北安为了保全名声,势必哀求柳秀才不要声张,从此就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是举人出身又如何,有官职在身又如何,还不得乖乖听自己的安排。

就在柳秀才得意之际,包厢大门打开,床上除了瑟瑟发抖的慧娘,一人个也没有。

“人呢?!”柳秀才勃然大怒。

慧娘声若蚊蝇:“走了,和一位姑娘走了。”

“什么?”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叫柳秀才大为光火,他里外搜寻一番,果然不见顾北安人影,又急忙探头往窗外看,街面上熙熙攘攘,也没有顾北安的身影。

完了,柳秀才感觉到一阵绝望,这本就是兵行险着,一下踏错,满盘皆输。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昏倒了。

“柳相公,你怎么了,柳相公……”

“长林,你可算回来了。”沈玉寿和贺青山在馄饨店门口望眼欲穿,足等了两刻钟,要是沈长林还不回来,还以为他被拍花子的弄走了呢。

方才的事情惊险又可怕,沈长林一时不知从何提起,挠了挠头暂时敷衍道:“街上有耍把戏的,我一时看呆忘了时间。”

“在哪里?我们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