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余慕现在寄宿的宿主,早已经死了,并且还是被人害死的,而并非是自然死亡。

所以这白猫的死,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和她无意间撞洒在地上的药汤有关系。

苏年年抬起头,眯起了眸子,望着太子的眸光中带了些不明的意味。

太子方才的反应不太对劲,她只不过是问一句是谁开的药方,他却不太高兴的样子,还试图着转移话题,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让她过问。

太子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转过眸子,将自己的眸光与她错开。

他这一举动,更让苏年年怀疑了。

她蹙了蹙眉,莫非太子根本就知道有人要害他?

那他为何还要将那心术不正的祸害,留在身边不处置

“明日宫中有宴,陪孤一同去。”太子转过身,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你还要娶鸣凰郡主吗?”苏年年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他宽大的袖摆。

太子漫不经心的缓缓将头侧过,他眯起细长的桃花眸,嘴角噙笑:“为何不娶?”

这一句反问,将苏年年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他为什么不娶鸣凰郡主?

先不提他是不是想通过鸣凰郡主巩固自己的储君之位,便是皇上的一道嫁娶的旨意,他就不敢更不能违抗。

“明日你该带鸣凰郡主参宴,而不是我。”她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一些。

他低低的嗤笑一声,眸光中带着一丝嘲弄:“孤想带你去,谁敢拦着?”

苏年年垂下了头,他说的没错,没人敢拦着。

她只是不想去罢了。

她不想看见鸣凰郡主得意的嘴脸,更不想听到旁人祝贺他和郡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怕自己会嫉妒的发狂。

“我知道了。”她低声的应道。

太子瞥了她一眼,伸出大掌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牵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他的身子骨很差,回去之后,便一直咳嗽。

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响彻在屋子里,如同魔音绕耳,拼了命的钻进她的耳朵中。

她实在是睡不着,他抱着她的身子,却很快进入了梦乡。

许是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他已经睡得熟了,苏年年却还瞪着一双眸子,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中离去,见他似乎感觉到怀中空旷,顺手往他怀里塞了个长方形的枕头。

他抱着枕头,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寂静的夜中响起了低低的轻鼾声。

苏年年披上了他的大氅,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又轻轻的关上了门,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