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半跪在榻上,身子趴着,一边揉着疼痛难忍的小腹,一边欲哭无泪道:“怎么没人叫我?今日不是要敬茶吗?”

青禾将饭盒摆在桌子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个啊,夫人不用担忧。将军说等夫人身子舒服些,再敬茶也不迟。”

说罢,青禾还满脸暧昧的咯咯笑了起来:“将军可疼夫人了,今早上奴婢换被褥,将军都不撒手,怕吵醒夫人,就抱着夫人等奴婢换,一直到换好了才将夫人放在榻上。”

苏年年:“”

青禾为什么要这种发出这种奇怪的笑声?她和冷煜之间是清白的好不好?!

见苏年年垂着头不语,青禾以为是她害羞了,也没再继续笑了。

“今早上我去送落红帕,正好撞见了冷少爷,他从苏姬的房中出来的,听说夫人今日身子不适,不受敬茶了,冷少爷似乎有些不高兴。”青禾想起冷原要吃人的表情,还有些后怕。

在这里,洞房之时会在榻上铺一块白帕子,而后第二日会有人去收集那块帕子,专门送到一个地方保存。

那帕子也叫落红帕,是为了证明女子清白之身用的。

苏年年愣了愣,什么落红帕?她又没和冷煜做什么,那落红帕上怎么会有血迹?

她低下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昨晚上的事,她记不太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是来月事了,然后痛经痛的天翻地覆,后来似乎疼着疼着,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莫非是她不小心将月事弄到了落红帕上,所以他们都误会了?

苏年年捂了捂脸,只想挖了坑埋了自己。

估计冷原不高兴,就是因为那落红帕吧。

即便冷原知晓她嫁给了冷煜,但在生米没煮成熟饭之前,冷原都在心中留了一丝希望,总觉得她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回去找他。

今日冷原看到那落红帕,也算是彻底对她绝望死心了,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毕竟原身在他眼中,早已经被他归属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就如同出轨的丈夫,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妻子出轨一样,冷原也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霸道不讲理的占有欲。

苏年年沐浴将身上的脏污洗净,而后换上了月事带和干净的衣裙。

她没跟青禾解释落红帕的事情,既然都误会了,她也没必要一个个去解释。

让将军府的丫鬟下人都误会了也好,这样他们就知道冷煜宠爱她,不会轻举妄动的过来打扰她。

苏年年吃完饭就钻进了被窝里,又让青禾取来了冬日用的暖炉,将自己烤的暖暖的。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碧园中,苏梦梦带着两大包补品,走进了林姬的房中。

“姐姐怎么神色这般虚弱?这碧园的丫鬟都跑到哪里去了?”苏梦梦故作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