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望着他有些失神,想必他应该是在沐浴,上半身都没有穿亵衣,赤着胸膛在窗户那里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虽然是他将她击落,却也是他在她摔下去的一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臂。
九千岁见她小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穿着轻薄黑纱的身体无力的在空中晃荡,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手上微微用力,苏年年的身子便从窗外被拽了进去。
苏年年瘫软在地上,急急的喘着粗气。
九千岁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前,将搭在屏风上的冰丝绸红袍披在了身上。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苏年年诧异的吸了口气。
他的后背上,交错着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看起来有的是鞭伤,有的是剑伤,那伤疤又深又重,像是一条条丑陋的毛毛虫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原本后背的模样。
她记得,他方才露出的胸膛上,肌肤光滑如绸缎,但他的后背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丑陋狰狞的伤疤
九千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他压下身子,手臂托着下巴,笑吟吟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设计了。”她垂下头,将脸沉在阴影中,声音有些飘然。
九千岁毫不意外,他挑了挑眉,骨节分明的食指挑住了她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便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刚洗干净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杏花香,她白皙娇嫩的脸蛋上,飘忽着两朵红晕。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覆在她身上的黑纱下,隐隐约约透着她白嫩的肌肤。
九千岁缓缓勾起了唇角,一双漆黑如夜的墨瞳深邃又薄凉:“还被人下了药?”
他明明说得是疑问句,但却是用陈述句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苏年年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一向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每次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她,她没必要说谎。
“那本尊委屈一下,做你的解药?”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
苏年年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能忍过去。”
九千岁摇了摇头,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怜惜道:“傻孩子。这药名为杏花春,若是不解了药性,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解?”他探过身子,将薄唇凑近她的耳廓,声音中带着些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