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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多年后再次见面自然是喜悦的,也正是因为这份喜悦的存在,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妖魔化,双重的唤醒带来的冲击也并没有将宇迦击倒。

刺痛从脖颈开始,比杏本压抑过后,以及夏本自带重罪的爆发性攻击要温和许多。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生前都是警察,对自己的死亡即使有遗憾也早有觉悟铺垫。他们带来的“恙”逐层叠加上来的,是喜悦过后,悲伤、痛苦、愤恨,以及强烈的不甘心等诸多因素一点点涌上心头的渐进式侵略。

宇迦看着自己手背上沾染的灰紫色污斑的大小,不是杏本和夏本那样速度慢却每次都是大面积侵蚀的方式。松本和觅本带来的“恙”就像雨点滴落在皮肤上一样,快速地一点点增加着面积,仿佛是在思维混乱的状态下依旧顾及到了神主的感受。

但这是双份的“恙”,即使是这么温和的攻势也不能小觑,好比温水煮青蛙,在神明适应了这样逐渐增加的痛感后,离神堕也就不远了。

降谷零看到杏本跳下去后就立即带着萩原千速和伊达航跑下山道。

在看到萩原研二的那一刻,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即使平时再怎么坚强可靠,此时也难免落下了眼泪,“研二!”

她身上的警服都还没换下,此刻飞奔过来的速度一时间竟然超过了降谷零。

是恶作剧吗?是她新年加班熬出幻觉了吗?还是她其实已经睡着了这是在做梦?已经去世六年的弟弟竟然在山口县的海崖上出现,这是真实的吗?

萩原千速跑到了“狱”的边缘正想再靠近一点时被杏本给劝阻,“如果你不想觅本失败,最后被放弃的话就不要再靠近了。”

神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攻击性是很强的,不止是“术”,身体也能接触到人类。觅本现在正处在狂躁的状态,家人太过靠近很有可能会刺激到他,届时他们支撑的“狱”就会受到猛攻。松本和觅本是关系者,两人即使被影响到出现了毛发也没互相攻击,很难说他们会不会为了突破这个让他们痛苦难受的“狱”而联合起来集中攻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