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魄力震撼到了我, 让我在你父亲的身上看到了点燃火炎的可能性,而又试图在你的血液里寻找一些遗传学上的奇迹,你会和你的父亲以及你父亲的同事一起,在五年前变成一捧灰……他确实很伟大, 不是么?如果他还活着, 那么现在与波本一起站在这里的, 也许就是他了。”
水无怜奈的身体又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目光里满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安室透皱起眉。
男人说的话越多, 安室透就越觉得对方的声音有异样。一个正常的人类几乎不可能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这种恐怖片中幽灵一样的声音。所以如果这个男人就是黑衣组织的首领,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会是假人吗?带有远程遥控系统与发声装置的假人?贝尔摩德又一次说了谎?
安室透的脚微微抬起。
“不再继续聊聊吗?”男人突然说。“虽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但是我们之间难道不是还有很多话可以聊吗,比如……一些未来的事。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很感谢你们,所以我允许你们以组织的叛徒的身份活到最后, 而不是像其他老鼠一样被清除出去。”
“但是你们还可以帮我更多的忙。”
安室透动作一凝。
他再次打量起男人的状态。对方所坐的椅子的椅背很高,几乎要达到他的枕骨,他还戴着一顶兜帽,于是安室透在后方只能看清兜帽的帽尖,以及对方搭在椅子两侧扶手上的、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
……这么一想更像一个假人了。
但安室透又看到了对方身侧位置隐蔽的医用供氧装置,湿化瓶里的水在咕嘟嘟地冒着泡,与面部相连的管道里随着呼吸一次次有节奏地涌现着白色的气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