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有想过你的下场吗?虽然不是我想诅咒你——好吧我就是想诅咒你,咱们两个相看两厌了这么多年,也就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诅咒了。你知道那位先生想干什么,也许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试试其他方案呢。你可是个‘老员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不过还是希望他不要心血来潮啦,我已经很累了,你也已经很累了吧。这么一想好像只有琴酒那小子永远不知疲倦,难道这就是心理年龄的硬伤吗,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们这种老家伙的用武之地了吗——等等,也许不是年龄的原因,琴酒他一定是吃了情报缺失的亏吧,对,一定是这样,毕竟几十年前那些事情他还一无所知呢。”
“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不,还是算了吧,就当我没写过上一行。我不想节外生枝啦,原谅我吧。”
“保重吧。”
“所有人都是。”
“愿我们在地狱相会。”
贝尔摩德看着信纸最后一行的落款,那里没有任何文字,不是“濑户直”也不是“朗姆”,也不是任何其他名。署名的地方只有一个八角的船舵,线条扭曲,粗糙简陋地像是一张两岁小孩的儿童画。
“……真讨厌这个说法啊。”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
“为什么讨厌?”
“因为我根本不想相信地狱的存在啊。”
贝尔摩德从口袋里一把掏出烟盒与打火机,然后又把烟盒塞了回去。她拿着自己的金属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了几秒,然后啪嗒一声按出一簇炽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