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其实早一分钟也是可以的。已经到这种时候了,纠结这些细节也没用啦。毕竟即使那位先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你也是知道的对吧。你可是见过我的小首领的——他是不是还说过要与你不死不休来着?”

“不, 准确来说,他可没说过这种话。”贝尔摩德轻轻地说。

她手里拿着一张信纸,细腻厚实的信纸上暗刻着一道彭格列的纹章。这封信由朗姆亲自书写,并经过琴酒交到贝尔摩德的手上。

这不是贝尔摩德第一次收到来自朗姆用来“指点工作”的手写信,但她确实第一次见到朗姆如此明目张胆地使用这种来自大阪情报部的信纸。这大概可以说明几件事情, 第一, 他的身份已经毫无悬念了,第二,现在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

可是危急不危急又与贝尔摩德有什么关系呢,她可没有什么组织必胜的信念感。

她捏着信纸, 无声地笑了笑。

“你在对谁说话?”

琴酒站在她身后, 低声质问。

即使今天的天气不算凉爽, 他依旧穿着自己那件看上去很闷热的大衣,过长的银发披在后背, 黑色礼帽的帽檐半遮他的眉眼。他看着贝尔摩德的目光隐隐含着杀意, 就像曾经看到组织里溃逃的叛徒一样。

这种眼神并不是在针对贝尔摩德。琴酒今天很兴奋,他的情绪让他有点无差别攻击起来。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而已。”贝尔摩德回过头。“boss怎么样了?”

琴酒眯了眯眼。

“他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他目光深处的兴奋平静了一瞬。“今天对那位先生非常重要, 这次行动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不只是那位先生, 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