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深吸一口气。“我也不需要你来为我的愤怒负责。”

他怎么可能因为工藤“擅自决定接下来的行动”而生气呢,他已经加入行动就是认可了这个计划的意思,无论这个计划有多么一言难尽……他愤怒的原因是因为赤井秀一的话,黑衣组织在日本境内、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事,而他一直无知无觉。

“我的一名fbi同事,在暴露牺牲之前,一直在暗中调查黑衣组织绑架儿童的行动链。”商讨计划阶段的赤井秀一这么对工藤与安室透说。“虽然这些儿童中的部分,确实在之后的人生里与黑衣组织发生了牵扯,不过那位先生明显有意将这条行动链与黑衣组织进行切割。”

“这条行动链里,没有黑衣组织层级分明的管理,而是像商业领域的加盟店一样,黑衣组织负责提供在警方的内应,而‘加盟商’们负责具体的行动。这样的规划,对于那位先生的意义在于,可以在关键时刻随时舍弃这条行动链,而对组织本身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即使如此,那位先生依旧需要一个在行动链里的代言人,负责命令与接触那些与‘加盟商’联系的内应。”

“是谁?”安室透皱着眉问。

“琴酒。”赤井秀一的笑容意味深长。“当然是琴酒。”

……

“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在清剿警局的内应的同时,彻底斩断行动链与琴酒之间的关系,没错吧。”安室透终于埋藏起他的怒意,他直视前方的小学校园大门,抬手向后捋着自己的头发。“只要消灭内鬼,琴酒也无法凭自己的信息源接触到所有位于下一层的‘加盟商’。”

……这个比喻真令人生厌。安室透的脸色又难看了点。

“没错,所以我们要来这里绑架一个小孩。”

“你说出了很危险的话啊,工藤新一。”

“没关系,毕竟是演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