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能动了。高浓度的雨属性火炎“镇静”了他的四肢与躯干,现在的他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猜猜看会是哪一方先坚持不住吧。”安室透低声喘息了起来,他的额角浮起薄汗。“怎么样,被全身麻醉的感受如何?”

琴酒的眼球微微转动,他眼神阴沉地盯着安室透,右手的指环上坚持燃着一股属于自己的细弱火炎,正在进行无声的抵抗。

安室透又低喘了几声,他的体力又久违地消耗殆尽了。他忍不住从半蹲的姿势改为单膝撑地,按在地板的右手微微发颤。

一滴汗水从他的鼻尖砸到地板上。

他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

安室透顿了顿,他将目光缓缓移到自己的指环,然后听见了更多的“咔嚓”声。那枚经历多次战斗的指环终于踏上了与两位前辈相同的道路,在这一刻不堪重负地破碎。

“看来先一步支撑不住的是你。”他听见琴酒这么说。

“啧。”安室透扯了扯嘴角。“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琴酒甩甩胳膊,冷笑一声,走到已经体力透支的安室透身前蹲下,重新从怀中掏出那只装有aptx-4869的铁盒。

他与表情深沉的安室透对上视线。

琴酒曾经很多次在波本的脸上看到这种近乎于嘲讽的表情,尤其在每次组织集体行动的时候,他挂上这种表情,那么一定是在冷眼旁观某人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