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和柯南的脸色倒是还好,充其量就是一些自己的想法骤然得以验证后的震撼而已。但是快斗似乎已经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他屏着呼吸,身子更加向前探着,双手在膝上紧握。

“喔,你们是这么称呼那东西的吗。”塔尔波又端起纲吉倒的茶润润嘴唇。“宝石确实改变了我的身体状态,不过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很糟糕的改变,因为戴蒙那个小子对我至今还活着这件事,一百年里都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兴趣。”

纲吉又顿了一下。“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请不要快进那么多了。”他认真地注视着塔尔波,即使对方根本看不到他的注视。“我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无论是关于潘多拉的,关于三水吉右卫门大师的,关于彭格列的,关于初代的,还有……关于塔尔波爷爷的,我都很想知道。”

塔尔波手里握着杯子,杯中的水面轻轻泛着波纹。他像个寻常老人一样,听到一段话,然后会安静地想一会儿,让自己已经不怎么利落的大脑,慢悠悠地工作起来。

“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人对我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了。”

塔尔波提着嘴角,呵呵地笑了笑。

“大概,你需要多准备一杯茶。”

塔尔波与乔托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很愉快。

当时的塔尔波已经在西西里岛最大的城市之一里生活了三十年,进出他工作室的大多都是贵族的近侍。贵族的近侍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们需要遵循更为严格的礼数,摆出的势头比普通人要更优越。

但乔托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来自城市远方的小镇,那种地方在塔尔波看来,只比三十年前的家乡稍稍明亮那么一点点而已。比如现在,乔托的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而有身份的人从来不会只穿一件衬衫,即使现在的气温足足有三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