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生沢田纲吉看着监考老师里包恩的脸,但是没办法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任何提示。

里包恩“唔”了一声,眨眨眼睛。“或许是吧。”

“……什么叫做或许啊。”纲吉小声嘟囔着。“明明没有比这更加严肃的问题了。彭格列是afia没错吧,彭格列的意志是afia的意志没错吧。”

里包恩再次眨了眨眼睛。

纲吉抿着唇,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想代表什么彭格列的意志,完全不想,一点儿也不想,永远都不会想。”纲吉的声音在房间内低低地响起。“虽然因为彭格列的存在,我才可以成为里包恩的学生,才能和大家成为朋友,但是……”

狱寺看着他的十代目。

他其实有些忘了,是自己坚定要成为十代目最优秀的左右手更早一些,还是确定十代目并不想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更早一些。他也说不上来这两种相悖的认知是如何在他的思维中和谐共存这么久的,这简直是一种比ua更难以理解的奇迹。

但是在狱寺的心里,十代目就是十代目。这不是一场彭格列主办的继承式可以左右的,也不是纲吉要求他换一个称呼可以改变的,甚至也不是纲吉自己的想法可以决定的。他大概能猜到里包恩先生的目的,但他绝对能猜出纲吉的态度,于是他在心里悄悄对里包恩的问题嗤之以鼻。

可表面上看起来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安静地听纲吉说话。

考生沢田纲吉正在努力写下自己并不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