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站在海岸,墨镜之后的双眼正在眺望远处的大海。“这个名字是朗姆告诉我的。他很喜欢几百年前的中国人对这片海域的称呼,他说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想到一群鲸鱼在海中越水而出进行呼吸的场景。他还告诉我,据说鲸鱼的祖先是一群来自陆地的哺乳动物,但它们却用哺乳动物的肺在海洋中生活了千万年,就像是生来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归属于大海一样。”
“我居然不知道,朗姆还是一个这么矫情的人。”琴酒冷哼了一下。
“从他告诉我这个故事后,我也喜欢用这个名字称呼这片海了。”贝尔摩德没有理会琴酒的嘲讽。“这个名字多么美好啊,鲸鱼们活着的时候在海洋中尽情游动,死去就沉入海底变成养料,生生死死循环不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因为这片海处于日本的隔壁,就要依照国际海洋命名习惯把这里叫做日本海,死板又无趣。”
“日本。”她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是日本呢……”
“我居然不知道,你也是一个这么矫情的人。”琴酒的表情一言难尽起来。
贝尔摩德摘下自己的墨镜,回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琴酒。琴酒还穿着他万年不变的黑风衣。或许这件衣服在黑夜里十分隐蔽且好用,但在五月份的日本街头,在晴朗天气的接近正午,这件黑色大衣吸引回头率的效果,堪比一颗人群之中耀眼的闪光。弹。
贝尔摩德有时也想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脑回路。
“那位先生最近怎么样?”她对琴酒问道。
“老样子。”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还是算了。”贝尔摩德摊摊手。“我在这种时候去见那位先生,说不定会把他当场气——”
琴酒猛地上前,伸手掐住了贝尔摩德的脖子。他的眼神凶恶又冰冷,像是荒原上一匹正流着血的孤狼。
“不准说那个字。”他咬着牙对贝尔摩德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