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在低着头, 纲吉和安室透在无声地対峙。
“啊。”安室透突然轻轻叹了一声。“这可真遗憾。”
他身上气势突然变得凌厉且阴沉,那种属于“波本”的气场瞬间张开, 灰原那根敏感的神经在他的冰冷的目光中又跳动起来,她手指用力,把纲吉的衣角拽出深深的褶皱。
纲吉皱了皱眉。
安室透在纲吉警惕的目光又慢慢走进了一步,此时他与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半米多了。这是一个即使是対不熟悉的陌生人也过于贴近的社交距离,更何况他身上还有着完全没有遮掩的来者不善的气息,纲吉脚下挪步,又把灰原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宫野。”安室透没有在意纲吉的动作,他只是看着灰原面色惨白的侧脸,缓缓吐出这个姓氏。
灰原表情惊慌,她猛地抬头。
“这是最后的机会,就要没有时间了。”安室透说着些纲吉听不懂的话,他的眼神如捕猎的鹰隼,誓要把灰原锁定在原地。“上一次被你和那些人摆了一道,没能把你带走,这一次我一定势在必得。跟我回去,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地方。”
他知道了。灰原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为什么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琴酒呢,琴酒也知道了吗?难道琴酒上次出现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吗?
不,不対,琴酒应该暂时还不知情,否则她不可能还活着。
灰原艰难地稳定着自己的呼吸,她并不想在这么要命的紧张时刻因为呼吸性碱中毒而失去知觉晕倒在地,可过快的呼吸依旧使她有些眩晕,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一层白芒。